貓,有不理你的美
林煥彰老師的講座當天,胡思的空間裡小貓不只兩三隻。
牆上一幅幅的撕貼畫裡,貓兒,魚兒,自顧自地或坐或臥,悠閒地等待講座開始。老師的撕貼畫和講座主題相當契合,繪製的多是貓的形象,老師說「貓貓有相」,雖然都是貓,但卻各有各的模樣。
貓咪們總是帶給林煥彰老師不同的創作靈感,於是貓兒出沒在老師的畫裡,也活躍於老師的詩中;到這兒,大家想必都很好奇,在老師的作品中扮演重要角色的貓咪廬山真面目究竟是什麼模樣。
「我在心裡養了千百隻貓。」林煥彰老師意味深長地說。
我心裡養著千萬隻貓,
是一種公開的秘密──
沒有人會相信;
但我確實是愛貓,畫貓,寫貓
每一隻,都是我的一首詩一幅畫一個愛
──節錄自林煥彰詩畫《我心中養貓的秘密》
「年輕的時候也養過貓,但後來都變成媽媽在養,」講座現場的聽眾們聽到這句後頻頻點頭,似乎再同意不過,「於是現在我把他們養在心裡,還可以隨時帶著走。」
總是這樣想,哪樣想?
因為,我看到的你
就是這樣那樣,閉著眼睛
坐著,沒有理我
總是這樣那樣,就不想了
──林煥彰《不想也是想》
看著老師一頁頁關於貓的詩和畫,一頁頁關於貓的任性、貓的可愛,大家時而露出會心的一笑,時而停下來思索詩中貓的感受,然後發現,無論是寫貓還是畫貓,我們都在其中找到「人」的模樣。林煥彰老師說,當他寫童詩時,就讓詩表現出世界的頑皮可愛,用孩子們的眼光讓小朋友發現這世界的美;而寫給大人們的詩時,則偏重心境,所以可以處理關於孤獨、寂寞等主題。寫貓的同時其實在寫人,用這樣一種像是遊戲的方式讓感受單純化,便不會讓氣氛變得過於嚴肅,但卻保留所要傳達的意境。
貓,在客廳
孤獨客廳一樣高大;
牠走進臥房,孤獨變小了些;
牠走進書房,孤獨又變小了;
牠走進廚房,孤獨又變得更小了......
貓,在廚房
找到一條塑膠魚,牠和塑膠魚玩;
牠在書房,找到一隻布老鼠,
牠和布老鼠玩;
牠在臥房,找到自己的影子,
牠和自己的影子玩......
主人不在家,貓,擁有一屋子的孤獨;
天暗以前,牠已經習慣坐在客廳的窗台上,
牠要面對比客廳
更高更大的,另一個孤獨。
──林煥彰《貓,面對孤獨》
這首關於孤獨的詩,引起了在場聽眾們的共鳴:在詩裡瞧見了孤獨貓咪的身影的同時,也發現了自己的孤獨。林煥彰老師認為,比起孤獨,寂寞也許更可怕,「因為孤獨是可以享受的。」
孤獨確實可以享受,但卻不會改變對愛的渴求的事實,這點,無論對貓還是對人都是一樣的。
愛,可以治療憂鬱症
我相信這套療法;
貓也相信,就呼呼睡著……
──節錄自林煥彰《愛患憂鬱症的貓》
你說,貓有問題;
牠說:
人人都有問題。
但牠不承認自己有問題。
這就是標準的
貓的問題。
──林煥彰《貓的問題》
林煥彰老師在分享了許多關於貓的詩作和畫作之後,邀請現場的聽眾們一起來說說自己的貓經驗。
談到貓,每個人似乎都有些話想說:
他說貓最接近一種詩人的氣質。
她說在貓身上感受到生命的堅強與脆弱。
他說貓有距離感,卻又同時溫順。
她說,貓是哲學家。
他們説,貓是人。
你的心真有那麼大嗎?
不,我說過
我心中的貓都是小小的,
像你這麼小
隨時都可以讓我帶著走,就是這麼小小的
── 節錄自林煥彰詩畫《我心中養貓的秘密》
(由左至右分別是胡思寶姐,林煥彰老師,呂誠敏老師)
(林煥彰老師的簽名也有貓兒相伴,而且是「貓貓有相」,各有自己的貓樣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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